改革宗翻译社福音小册之二 什么样的基督教？ 文/ 小约翰 亲爱的朋友，你对基督教了解多少？你有没有被各种各样的基督教弄到眼花缭乱、苦恼不 已？今天我就来告诉你应该信什么样的基督教。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众所周知，目前我们周围有各种各样的基督教，一不小心，我们 就有可能被各种异端邪说给掠过去。主耶稣的门徒保罗在《以弗所书》4:8-16 说： “所以经 上说：‘他升上高天的时候，掳掠了仇敌，将各样的恩赐赏给人。’（既说升上、岂不是先 降在地下么？那降下的，就是远升诸天之上要充满万有的。）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 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直等到我们众人在 真道上同归于一，认识上帝的儿子，得以长大成人，满有基督长成的身量。使我们不再作小 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样的异端。 惟用爱心说诚实话，凡事长进，连于元首基督。全身都靠他联络得合式，百节各按各职，照 着各体的功用，彼此相助，便叫身体渐渐增长，在爱中建立自己。” 你看，保罗提醒以弗所会众，也提醒我们不要作小孩子，中了人的诡计和欺骗的法术，甚至 会被一切异教之风摇动，飘来飘去，就随从各种的异端。《圣经》比一切唯物主义和哲学思 想高明之处就在于，它确实让我们看到一个有上帝，也有魔鬼的属灵世界。魔鬼时刻都想控 制人和毁灭人，当然，这也是在上帝许可的范围内。到了时候，上帝会把魔鬼放在地狱中承 受永远的刑罚。我们尽管活在各种物质中间，尽管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但时时刻刻都在和属 灵世界打交道。你看《圣经》中的福音书写到那么多恶鬼在主耶稣基督面前被搅动、被震荡、 被打败的事；老彼得也说魔鬼撒但就像吼叫的狮子，遍地游行，寻找可吞吃的人（参彼得前 书 5:8） 。你不在乎牠，牠在乎你！ 有人也许一看到这本小册子的题目就会误会我，认为我这是要宣扬和高举某一宗派。我没这 样的意思。我很想带大家回到《圣经》一起来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信仰才是合乎《圣经》的真 实信仰。但我也绝不会高举自己是“圣经派” ，保罗就对那些自称是“我是属基督的”的所 谓“耶稣派”痛加针砭（参哥林多前书 2:12） ！ 《圣经》确实也提醒我们要“和众圣徒一同 1 明白基督的爱是何等长阔深高” （参以弗所书 3:18） ！我愿意把宗教改革时期伟大的属灵遗 产跟大家分享，它们是死人的活传统，而不是活人的死传统。我也盼着大家在《圣经》绝对 标准之外，也能熟悉《使徒信经》 、 《尼西亚信经》、 《迦克敦信经》、 《亚他那修信经》、 《威斯 敏斯特信条》这五大信经再加上《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作为相对标准和基本信仰规范。 这样才不致于把自己的领受绝对化。 第一点，我先讲一讲《圣经》中关于信仰确立的基本思路和方法。关于信仰确立，有两种基 本思路和方向，一种是自下而上式，一种是自上而下式。前者是以人为本，后者是以神为本； 前者是发明意义，后者是发现意义；前者是修炼和顿悟，后者是启示和光照；前者是人找真 理；后者是真理找人。 我们说人找真理，其实已经假设了人有能力找真理，也有能力认出真理，同时也假设了真理 不愿见我们，或者真理丢了，迷路了，我们需要把它找出来，也找回来。这其实有种傲慢的 心态在里面，根本没有在真理面前的谦卑之心和敬畏之心。 在柏拉图的对话录中，有一位叫曼诺的人问了苏格拉底一个西方哲学史上最著名的问题。这 个问题是这样的——曼诺说： “苏格拉底，你一向说你热爱真理和寻找真理，但假如有一天 你找到真理了，你怎么知道它就是真理？”结果，苏格拉底回答不了，柏拉图也回答不了， 整个希腊哲学和西方哲学都回答不了。 但这个问题，耶稣给回答了。这段非常精彩的话记载在《约翰福音》第 12 章。请看 12:20-28 ——“那时，上来过节礼拜的人中，有几个希腊人。他们来见加利利伯赛大的腓力，求他说： ‘先生、我们愿意见耶稣。’腓力去告诉安得烈，安得烈同腓力去告诉耶稣。耶稣说：‘人 子得荣耀的时候到了。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 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爱惜自己生命的，就失丧生命。在这世上恨恶自己生命的，就 要保守生命到永生。若有人服事我，就当跟从我。我在哪里，服事我的人也要在那里。若有 人服事我，我父必尊重他。我现在心里忧愁，我说什么好好呢？父啊，救我脱离这时候。但 我原是为这时候来的。父啊，愿你荣耀你的名。’当时就有声音从天上来说：‘我已经荣耀 了我的名，还要再荣耀。’” 耶稣这番话当时是对希腊人讲的，因此大有深意。耶稣的意思是什么？很清楚，耶稣是在告 诉希腊人，真理是真正的道（Logos） ，但这个道绝不同于希腊理念中没有位格的道。耶稣这 里讲的这个道有生命，这位道，这位真理已经来到世界，并且会作为一粒种子死去，死了之 后还会复活，并带给人复活生命。他是永恒界的真理，屈尊来到暂时界，好把暂时界提升到 永恒界。英国作家路易斯说： “上帝的儿子成为人，好让人可以成为上帝的儿子。”在这整个 2 过程中，安排这个救赎计划的父上帝就得到了荣耀。这里的道其实就是耶稣，耶稣作为真理 本身，就像一粒种子那样，以牺牲生命为罪人代赎的方式，铺开一条从死里复活的路，好让 上帝得荣耀。耶稣基督的确是上帝本体的真像，也如此丰富地把上帝的圣洁和爱展示给希腊 人，也展示给犹太人，当然也展示给全世界看。 真理有位格，真理有生命，真理有代赎，真理有复活，这是希腊哲学和希腊文化做梦也没想 到的。但这样确实就把希腊哲学的难题和困惑给解答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不是人去找真理， 是真理来找人。这就是《圣经》所说的：上帝作为启示者启示真理给世人，所以我们就有了 真信仰确立的可能和实践。实践根本就没有资格检验真理，但实践却可以让真理显明出来。 上帝是那位绝对有别于宇宙万物和人类理念的至高超越者，但他愿意启示自己给人类。这种 启示对人类来说就是一种开启，就是一种照耀，就是一种交流。当然，上帝给人外在自然和 内在良知作为普遍启示，但人类理智、情感和意志因为已经完全受到了罪的玷污，并不能真 正认识上帝，人类的一切自然之光是不足的。所以，上帝有了特殊启示，也就是旧约的以色 列众先知领受从上帝来的异梦、异像、神显、神迹等，到了新约就是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 《希伯来书》1:1-2 说得极为精准： “上帝既在古时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的晓谕列祖，就 在这末世，藉着他儿子晓谕我们，又早已立他为承受万有的，也曾藉着他创造诸世界。” 请注意，上面经文中提到的“列祖”是指以色列的祖先，而“众先知”是旧约中的众先知。 《希伯来书》绝对没有认为中国的老子和孔子也是耶和华上帝的先知。因为主耶稣说：“救 恩是从犹太人出来的。 ” （约翰福音 4:22）上帝的特殊启示也是从犹太人出来的。所以，在 《圣经》看来，信仰的基础就是上帝愿意跟人对话，并不断跟人对话。他不但以耶稣基督完 整地启示了他自己，还和耶稣基督一起赐下圣灵来确保人类领受的启示是真实有效的。 古希腊一位哲学家说：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理；哪怕有真理我们也不可能认识；哪怕 我们能认识，也不可能用语言表达出来；哪怕我用语言表达出来，你也听不懂！”这就陷入 怀疑主义。但这种怀疑主义只是半吊子的、自相矛盾的怀疑主义——你既然怀疑一切，那为 什么不来怀疑一下你凭什么认为一切都应被怀疑而只有我怀疑这件事却不可被怀疑？你既 然说世界上没有真理，那你说的这句话算不算真理？ 然而， 《圣经》告诉我们上帝就是真理的本体。这位上帝愿意启示自己，又赐下耶稣基督和 圣灵确保他的启示是正确的。当然，上帝对自己的认识那种知识是原型（Archetype），我们 通过上帝启示对上帝的认识是复制的(Ectypal)。三位一体上帝之间的那种互动和交流是本 体论意义上的(Ontological)，上帝和我们之间的互动和交流是经世意义上的（Economic） 。 两者之间尽管有差异，但既然原型是真的，也就保证了复制品是真的。 3 有了这样的前提，人还必须来回应。人应该以什么来回应呢？应该以信心来回应。《希伯来 书》11:6 说： “人非有信，就不能得上帝的喜悦；因为到上帝面前来的人，必须信有上帝， 且信他赏赐那寻求他的人。 ” 严格说来，你的信心并不是信仰的起点和出发点，上帝存在、上帝启示和上帝愿意跟人发生 关系，以及这位慈悲怜悯的上帝愿意跟人交流和对话，这才是信仰的出发点。所以，信仰不 是迷信，而是面对真实上帝的启示在心灵深处的深刻、真实回应。这种回应超越感觉和理性， 但并不反理性。 我们所信的是什么样的基督教？第一点就是需要以信心来回应的上帝愿意启示自己的基督 教。我们所信的是天地之间唯一的启示宗教。 第二点，上帝愿意向人启示自己，但上帝面对的又是一个全面被罪影响了的罪人群体。上帝 的启示若也受到罪的玷污和影响怎么办？一个人做了个梦，这个梦也许是从魔鬼来的，但他 硬说是从上帝来的；或者他自己真诚地相信自己领受的就是异梦，是从上帝来的启示，但其 实并不是。这该怎么办？所以，我们要讲的第二点就是上帝保守《圣经》本身绝对没有任何 错误，而且确定无疑就是上帝的真启示。 我们在第一点提到《希伯来书》的话，上帝在古时候藉着以色列众先知，用异梦、异像、神 显、神迹等方式多次多方地对人说话，到了今天这个末后世代也就是主耶稣第一次来和第二 次来这段时期，就藉耶稣基督特别显明和说话。但这些内容，上帝以《圣经》记下来了。所 以，上帝的特殊启示是旧约的异梦、异像、神显、神迹等，更是新约的耶稣基督。合起来， 对于生活在这个末世期间的我们来说，上帝的特殊启示就是旧约和新约，也就是全本《圣经》。 它们是等同的。 使徒约翰在《约翰福音》结尾说： “耶稣所行的事还有许多，若是一一地写出来，我想，所 写的书就是全世界也容不下了。 ” （约翰福音 21:25）有人说以此证明在《圣经》之外还有特 殊启示。不错，但这是对于写新约的使徒们来说的。约翰是使徒，他们作为一个群体跟过主 耶稣，见过主耶稣的复活，又能以神迹奇事证实主的道。马可和路加尽管不是使徒，但他俩 一个是使徒彼得的代言人，一个是使徒保罗的代言人。对于使徒来说，主耶稣就是活的《圣 经》 ；但对于生活在末世这段期间的我们来说， 《圣经》才是活的耶稣！这就是《希伯来书》 开篇的深邃意蕴。全本《圣经》都在见证耶稣基督，而对耶稣基督的见证则是通过全本《圣 经》体现出来。对于生活在末世的人们来说，上帝藉着《圣经》来启示他们。普遍启示无法 见证出上帝的救赎计划，因此， 《圣经》对我们的得救就是必须的。那为什么强调末世这段 4 时期呢？这是因为我们将来见了耶稣，就和主耶稣面对面了。我们将来得见他，也就知道《圣 经》的应许是真的，就能直接和主面对面交流啦。 所以，加爾文才說： “我們每天所聽到的聖言不是直接從天上降下來的